鲜花与掌声的背后,却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与病痛。因常坐机舱,李翔曾连续多年拉肚子,人消瘦得很厉害;长时间空中迎风拍摄,又得了神经性沙眼,遇风就流泪;频繁上高原,使他血压也不稳定,稍有劳累,就头晕腿软;在边防基层采访,曾骑马摔跤,掉了两颗门牙;2001年冬天因高强度的工作得了高位肠梗阻,截掉十二厘米的肠子,差点将生命留在边防线上。
曾经有人好心劝他,“上高原,下边防,每一次都存在不可预知的危险,万一有个情况,家里的妻儿老小该咋办?”对于这些,李翔其实也都想过,可每次一拿起相机,就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只要将最有价值的东西收录在镜头里就好。
2004年,李翔与解放军报社记者一同登上海拔4500多米的帕米尔高原进行采访,骑着牦牛跟随边防官兵一起巡逻。
一次巡逻要用3到4天的时间,每天要在牦牛背上坐8个小时,一路下来,长期生活在高原的战士们都有点吃不消,更何况是刚刚上山,高原反应强烈的李翔。战士们出于安全考虑,出发之前一再叮嘱他抓拍一些镜头和画面就可以返回了。李翔却摇了摇头说:“都是军人,你们能走,我也能走,再苦我也要拍完全程。”
“做好事情才是最重要的。”旁人与李翔提起这些,他总是重复着这句话,诉说的时候也是平静如水、波澜不兴。
因为忠诚,所以甘愿背着相机冒风险;因为责任,所以疾苦病痛也丝毫不放在心上。这是李翔的镜头能够持续聚焦最为厚重的基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