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巴拉雷达站的历史,是一部与恶劣自然环境抗争的历史。甘巴拉雷达站官兵用青春和热血铸造了甘愿吃苦、默默奉献、恪尽职守、顽强拼搏的甘巴拉精神。那么,甘巴拉精神究竟是怎样形成的?如何进一步弘扬甘巴拉精神?围绕这些问题,本报记者于6月30日和7月1日,在甘巴拉雷达站3700米的休整点和5374米的阵地,与部分官兵进行了对话。下面,是对话内容的摘要。
等闲视艰苦 奉献价值高
记者:怎样看待甘巴拉的艰苦?
李长福(军士长):作为90年代的青年,能够到艰苦的地方锻炼自己,有利于个人的成长进步。因为只有吃得苦中苦,方知甜中甜。
毛世才(操纵班长):年轻时吃点苦将会终身受益。
郁振红(排长):在特殊的艰苦条件下,要迎接各种意想不到的挑战,这种吃苦是有价值的。
陈远书(专业军士):甘巴拉确实苦,但祖国需要我们在这里,我们就要在这里干好。为了人民的幸福,我们吃点苦也值得。
敬永晏(副指导员):在艰苦的条件下,更能体现工作的价值。
记者:那么吃苦奉献的价值究竟在哪里?
杨彬(操纵员):在家时我好多事都不会干。到部队后,一切都要自己干,特别是在5000多米高山值班,起码要学会生存下米,这样就丰富了自己。
敬永晏:在甘巴拉干出了成缋,就象农民在贫瘠的土地上种粮食获得了丰收一样。雷达兵的生活艰苦,但是它是祖国的“门神”。
记者:山上阵地条件非常艰苦,可是为什么大家还都争着上山?
李长福:山上的确艰苦,可是老一代甘巴拉人给我们留下的好传统之一就是甘愿吃苦的精神。
刘世国(站长):连队90%以上的人是主动要求到甘巴拉来的,大家认为,不上山怎么能算真正的甘巴拉人。
前人是勇者 后辈非弱旅
记者:老甘巴拉人对你们影响最深的是什么?
牟朝云(技师):与自然抗争。在战胜自然的同时战胜自我。
朱恩留(炊事员):与拜金主义、享乐主义相对立的艰苦奋斗、无私奉献精神。这是在别的地方花多少倍时间和精力都学不到的。
记者:有些同志原来在内地条件比较好的部队工作,后来要求来到甘巴拉,来了以后有什么感受?
郁振红:我原来的部队在成都附近的一个风景区。生活条件相当好,与甘巴拉相比反差太大了。但是我感到,甘巴拉的这种艰苦条件更能锻炼人。
李贵宏(排长):我在雷院学习毕业后主动要求到甘巴拉来,我对自己的选择丝毫不后悔。环境条件好一点的人,并不一定比我们过得充实。
记者:你们的家人和亲友是怎样看待你在甘巴拉服役的?
郁振红:在担忧中寄予厚望。 。
毛世才:不向家里讲实情,只说好的不说坏的。
朱志成(司务长):已退伍回去的老兵从电视中看到甘巴拉的情况后,奔走相告,非常激动。
记者:甘巴拉自然环境很恶劣,在甘巴拉工作,到底是战胜自然难还是战胜自我难?
敬永晏:首先要战胜自我,然后才能战胜自然,这一点在缺氧时感觉最明显,人必须有坚强的毅力才行。许正兵就是战胜自我的典型,很可惜,他最终没能战胜自然。
刘世国:没来甘巴拉之前,大家就知道甘巴拉很艰苦,都有思想准备。所以说,战胜自我比战胜自然更难一些。特别是今天的甘巴拉,自然条件还基本同以前一样,但甘巴拉人的荣誉却比以前多了,这就有了一个难度更大的战胜自我的问题。
记者:许正兵同志在甘巴拉阵地献出了生命,更多的人则献出了青春,如何看待这种牺牲?
牟朝云:许正兵是我们甘巴拉人的代表,他用自己的年轻生命证实了甘巴拉人的价值所在。
朱益民(班长):艰苦的地方也要有人去奉献,我不上山别人也得上山。我军的职责就是为人民服务,为了祖国和人民,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
当兵尽义务 奋斗最光荣
记者:在甘巴拉,什么时候最高兴?
高长国(专业军士):完任务以后最高兴。
韦云(记录员):接到来信时最高兴。
李长福:有人上山来最高兴。
记者:在商品经济条件,讲究按劳取酬,这与在甘拉工作是否有矛盾,你们怎么看?
牟朝云:当兵是尽义务,钱讲价钱。
李长福:钱是挣不完的,当兵的时间却是短暂的。所以当兵就不能想着挣钱自己素质提高了,今后干什么工作都行。
胡大庆(副站长):有人说钱是社会的“奖状”,但我不这样认为,起码不是唯一的“奖状”。
赖文凯(记录员):甘巴拉人心里的“奖状”是人民的理解和信任。
记者:怎样看待甘巴拉精神的可贵?
敬永晏:时代呼唤甘巴拉精神,所以这种精神得到了社会的认可,同时也激励着一代代甘巴拉人不断实践这种精神。
胡大庆:在现代社会,做到尽职尽责已经不易,甘巴拉人能在如此艰苦环境下尽职尽责就更不容易,这就是甘巴拉精神能打动社会的根本所在。
刘世国:强大的社会反响是人民对高山、海岛、边防军人奉献的理解,也是对我们的一种鞭策。
荣誉成过去 再攀新高峰
记者:在成绩和荣誉面前,作为甘巴拉雷达站官兵,你们应该怎么办?
刘世国:荣誉来之不易,要珍惜,但也不能当成包袱。要经常看到和改正自己的不足,不断努力做出新的成绩,让各级首长和祖国人民放心。
辉志波(操纵员):以荣誉为动力,完成好上级交给我们的各项任务。
文举(操纵员):与“南京路上好八连”等先进连队相比,我们还有差距,需要继续努力。
(空军报1994年7月26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