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飞顿作倾盆雨。(童江华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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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从战场上活着回来、写下《思念你的何止是那亲爹亲娘》的人,就是我。
其实,我所记录的并不仅仅是我个人的感受,而更多的包括从那个年代走来的、或在那个年代就离去的、与那场战争有关的人。我总是这样认为:无论逝去的烈士,还是活着的亲人,他们都在彼此思念着。就如我有梦总梦到烈士,而躺在红土地里的战友一睡就是30年,他们不可能不孤单,不寂寞。就这样,我又一次去了云南,在烈士陵园看完战友,无法抑制自己情感地写下了《思念你的何止是那亲爹亲娘》。
我原以为,这些文字只是表达我和牺牲战友的感情,却没想到,它连着那么多人的心。文章发表后,很多读者知道了我们的子弟兵在祖国需要的时候不惜赴死的忠勇,在对躺在南疆红土地里的烈士产生无限敬仰的同时,更为文章中所描述的那些逝者与生者的命运感慨不已。他们向我询问最多的是:为什么南疆烈士陵园中还有那么多烈士的亲属没有来扫过墓?而更多的善良的人们,是在向我打听作品中所写到的人物,打听他们的地址,想为他们资助些钱;想联系上谢楠、兰钢、朱效悯等那些文中提到的好心人,请他们代自己到烈士的坟头去献束花、敬支烟。
短信、电话、电子邮件纷纷而来。也就在那天上午,我意外地接到了一个电话,那是田伯芬老妈妈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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