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兰钢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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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知道田妈妈的家境后,有一个强烈的愿望,就是尽可能地想办法帮助她解决困难。
因为《思念》一文的发出,这期间已有很多充满善心的企业家给我打过电话,有的文化公司甚至还想策划一些企业资助,组成亲友团,让烈士的亲人到南疆扫墓,而且有的已经在实施中。《廊坊日报》的记者董连辉在看了我的文章后,迅速联系了当地的企业,组织了10多名烈士的亲人到广西为烈士扫墓;我的家乡《周口日报》转载我的文章之后,很多部门都行动了起来,探访烈士家人,为烈士的父母体检治病……
我想,即使我个人出资,为田妈妈解决去云南扫墓的路费都不成问题。关键是,有什么渠道让田妈妈的生活过得更稳定?用什么办法让全社会都来关心这些烈士的家人?
我虽然有帮助烈士家人解决困难的强烈的愿望,但我毕竟在这方面缺乏经验,于是就想到了谢楠。
谢楠是一位曾参战的退伍女兵,多年来一直致力于帮助烈士家人的公益事业,她为了那些牺牲的战友,辞去待遇优厚的工作举家从北京迁到昆明。她资助烈士赵占英母亲的故事,很多人都知道,那首悲切记述赵妈妈到陵园看儿子的长诗《妈妈,我等了你二十年》,不知让多少人潸然泪下,是谢楠用真情改写和温暖了这首诗,让烈士母亲过上了被众多人所关爱的生活。
我将我的想法告诉谢楠。她觉得像田妈妈家中遇到的困难,最好通过社会热心人的帮助来解决。谢楠说:其实我们这个社会大多数人是充满爱心的,关键是我们做得是否得体。即使你帮助烈士家人的目的再纯净、心灵再真诚,也不要将寄给烈士母亲的钱由你来代收,最好是公布烈士母亲的家庭地址、身份证号码等,让那些充满爱心的人们直接与烈士家人联系。当年,谢楠帮助赵占英烈士的母亲,就是这样做的。
我感受到谢楠的真挚和干练,并采纳了她给我的建议。我先给重庆警备区的朋友打了电话,请他们委托当地武装部的同志前去慰问田妈妈一家。这期间,很多转载我文章的报纸多在结尾处写上了“请本版稿件作者与本报联系,以便支付稿酬。”我想,这笔钱理应补助烈士的家人,于是就联系了转我稿子的很多编辑部,请他们将稿费转给烈士家人。最让我感动的是《重庆商报》,他们得到我的委托后,迅速为这笔稿费开设了“绿色通道”。“特事特办!”他们的总编辑张宪民要求此篇文章按照正常稿费的3倍计算,给田妈妈送了过去。
当然,这些稿费也许并不能解决烈士父母的实际困难,但是,我感觉它更能考量出人心的真挚。不管怎么说,像《重庆商报》和许许多多被老百姓喜爱的都市报纸,他们能转载我发在《解放军报》上的这篇文章,的确令我非常感激,要不然,我想田伯芬妈妈是很难读到这些文字的。更让我感动的是,《重庆商报》的领导以我这篇文章做引子,专门派记者童江华进行了一系列的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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