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玖
草地缺粮
红军三大主力第一、二、四三个方面军都曾走过松潘草地,由于张国焘的严重错误和分裂行动,红四方面曾三次走过草地。松潘草地纵横数百公里,正常速度行军穿过草地也要一周左右,因身体虚弱和伤病而掉队的指战员,则要走更长的时间。松潘草地内鸟兽绝迹,人烟荒芜,往往在进入草地三四天后,各部队给养得不到补充,携带的粮草又相继耗尽,不同程度的面临缺粮的困境。
红四方面军第4军军长王宏坤的警卫员邱阜回忆过草地的情景:“人饿得焦黄消瘦,肚子像贴到脊梁上去了。”草地中的积水和野菜大多有毒,饮用或入口后都会导致中毒腹泻致死,很多战士因为饥饿和中毒牺牲,“有的同志走着走着。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声‘炒面……’,下面的话还没出口,就倒下去了。有的吃野菜中毒,倒在地上淌几口清水就死了。”在这个时候,担架队员和挑夫和炊事员就成为牺牲率很高的群体。
担架队员和挑夫,在过草地时要抬着伤员和机器设备,每天和部队一起行军,他们分到的粮食和其他指战员一样多,却要付出更多的艰辛劳动,往往是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伤病员和机器设备的安全。曾经在红一方面军总部无线电队工作的肖文玖就曾经历这样的生死考验:“进入草地第四天了……我们这个无线电队,绝大部分同志已经两天汤米没沾牙了,但是我们仍顽强的背着电台,抬着马达,艰难的前进着……挑着机器行军,特别容易饿……在饥寒的折磨下,就连我们队里最有力气的挑夫老周也挑不动机器了,走起路来总是东倒西歪,呼哧呼哧直喘气……慢慢地,有几个同志已饿得奄奄一息,倒在路上再也走不动了。”“我没死,电台也完好无缺,可老周却永远留在草地上了。”
红军的炊事员在行军中是最辛苦的,“中途部队要休息,他们要烧开水给指战员们喝;宿营时他们又要安锅灶、洗菜、煮饭,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进入草地后形势更加严峻,炊事员千方百计保证连队饮食,把粮食让给作战人员,在辛劳和饥饿的压迫之下,炊事员们也不断牺牲,红三军团某连司务长谢方祠还清晰的记得炊事员牺牲的场景“有一天早上,一个炊事员挑着铜锅在我前面走,忽然身子一歪倒下去,一声不响就牺牲了”。在走出草地时,炊事员们的铜锅担在了司务长谢方祠肩上,全连的九名炊事员全部牺牲在过草地途中,但是全连没有一名战士因为饥饿牺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