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八：巷战中的“巧遇”

《摄影记者在火线》郝建国摄

《摄影记者在火线》照片中袁苓的身影，正是出生入死的摄影者那种大无畏精神的速写，这张照片也是对所有奋战一线的摄影者的崇敬和纪念。就在这次战斗中，一颗手榴弹爆炸崩起的石子崩伤了郝建国的右眼，伤及视神经，导致失明。解放后，他用一只眼晴工作、摄影，84岁之后双目失明。这幅照片是郝建国在解放战争的战场拍摄的，画面中右侧那个背影是当时第三纵队摄影记者袁苓。这样的情景在郝建国的脑海里深刻了几十年。他后来也成了专业摄影记者，他给同行不止一次地讲述这样的“摄影故事”：“1948年5月，我作为187师的摄影干事，和袁记者一起随部队机动作战。那时，辽沈战役即将打响，部队的主要任务是拖住敌人的大部兵力，采用拉锯战，牵制和切断敌人增援东北战区的企图。我们在途经昌平上下店时，打了一次歼灭战，这里是敌人的一个据点。部队在黎明时分将敌人团团包围，天一亮发起进攻。我跟随师里一个突击连，首先冲进战场的第一线，袁苓跟随另外一个突击连，在战场上我们失去了联系。敌人在战斗中大量使用60毫米迫击炮等重火器，对我实施猛烈的火力压制，战斗进行得异常艰难。就在这时，敌人指挥所的被我军炸开了，战士们马上发起冲击，战斗达到最激烈的阶段，也是最残酷的阶段。有好多伤员倒在地上，仍顽强地爬着前进，瞄准，射击。绕过一个激烈的岔路口，我正向前面冲击的战士聚焦，在按下快门的一刹那，旁边有个人飞奔着从另一条路上冲了过来，端着相机闯进我的镜头。当时敌我双方的火力都很猛，我并不知道闯进镜头的那人是袁苓，他也没注意到我。后来，照片洗出来，认出了他。看着他那身处危险境地仍镇定自若，不顾个人安危，忘我工作的身影，我被深深地感动了。在那烽火连天的岁月里，一些战地摄影记者，冒着生命危险，与指战员并肩战斗，冲锋陷阵，用自己手中的相机作武器为战争服务，为胜利做贡献。仅我知道的就有十几个摄影记者牺牲在烽火硝烟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