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80后’读书是有窍门的……”
在杨老的家中,无论是客厅、书房,还是卧室,全都摆放着大大的书柜,里里外外搁满了书。别人家的储物室里堆着不常用的杂物,他的地下储物室里放的全是读过的书。我问:“有多少本?”杨老说:“这哪儿记得清楚。”“都看过?”我以一个80后的日常观察追问一个“80后”。杨老用力点头,阳光正好照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笑容纯真。
他给自己的书房取名“萤窗”,取古人囊萤映雪之意,用来勉励自己刻苦读书。
我突然明白,只读到初一、压根儿没学过新闻专业的杨老,能在后来走上军报的重要岗位,并著书立说八百万字,是一种必然。而他“当初阴差阳错地被拉来‘摇笔杆’、‘爬格子’”,看似偶然,可是那块只有他才认得并能准确读给大家的碑文,也证明那唯一“偶然”里的必然性。
我很好奇,那个时候工作那么忙:采访、写稿、编辑、画版……还哪儿有时间读书? “我读书是有窍门的。我的床头放一本,我办公室的办公桌上放一本,在夜班值班室里又放一本。哪怕是有十来八分的空闲,我也读上几行,诗歌嘛,也够读上几首。”还没容我感叹,杨老接着说,“那时我还有个习惯,早上起来散步或者是跑步的时候,我都背书,背古诗词、背古文,背了很多。”
“下部队采访也这样?”
“是啊,也这样。你越大就越会明白这些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有多珍贵。”
我开始意识到,对我们来说,书是进步的必备品,书是在新闻这个行业走下去、走得远的阶梯。可对于眼前这位老人来说,书,是他的生活,是他的生命。